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嫡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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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姊妹殊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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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爷方才说了,无外院的要事,不准打搅,姑娘你看这……”柱子为难道。

    李纤纤暗哼一声:“我二姐叫我过来的,说是有话给大哥说。”

    柱子一惊,若是二姑娘的话,还真不敢拦。

    李纤纤看着柱子飞一样跑进去通报的影子,紧紧抿起唇,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听完柱子的汇报,李轸手上的狼毫一顿,目光直直地看过去,眼睛都亮了不少。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,还算得体,他心不在焉地提起笔,耳朵却不由竖起来听门外的动静。

    李纤纤推门进屋,李轸抬眼看去,见不是李楚楚,才觉是自己听错了。他敛下眸子,不再理会,李纤纤自顾自走到桌边,找话道:“大哥忙什么呢?”

    李轸不应声,她又指着窗外道:“这玉兰花开得真好,二姐院里也有一棵,想必丫鬟们不尽心,瞧着有些颓败。”

    李轸也看了一眼,这花树还是先前阿楚说好看,他就在自己院子种了一棵,总想着或许她会来看看,只是她除了上一次有求于他,之后便未曾主动来过,自然也瞧不见他的院子跟她的院子有多少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你二姐叫你带什么话?”李轸神色淡淡的,一身常服,却自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英气。

    李纤纤心头微动,将食盒放在桌上,温柔笑道:“二姐身子不便,叫我做了吃食送与大哥。”

    李轸看也没看,不是她做的,有什么稀罕?

    他有意想多问李纤纤几句李楚楚近况,可最终还是不曾开口。

    李楚楚今儿身子舒坦了些,叫如月在窗头摆了桌椅,准备了书本。如月将外头事情吩咐停当,进来见她还在看书。

    如月走过来道:“方才柱子唤了戚嬷嬷过去,想必大爷回来了。”大爷每每从外头回来,不是将她喊过去就是戚嬷嬷,从他们这些下人处打听些李楚楚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若是大爷知道姑娘前儿见了张家表少爷……”如月有些担忧,倒不怕别的,李楚楚最喜欢与李轸拧着来,嘴上从来不饶人,“姑娘既然没有那意思,何必引得大爷胡思乱想,又生闲气?”

    李楚楚丢下书,身子刚好些,没力气跟如月争:“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?回来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门外,李轸推门的动作微顿,等屋里没声儿了才进去。如月见他坐到了李楚楚对面,便出门去倒茶。

    知道李轸来了,李楚楚仍拿着书读,没看对面一眼。李轸轻轻握了握拳,走到她身边,还未挨上肩膀,李楚楚身子一扭就躲开了。

    “阿楚。”李轸嗓音微沉,明显有些不高兴,“我听说你病了,来看看你。”她从来都不在乎他的,再难堪他也得自己找台阶下。

    李楚楚心头身体都不舒坦,便没往常的好耐心,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是我呢?咱们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人,你如若愿意,多的是愿意伺候你的。”

    李轸心头一刺,身子都僵了,良久方道:“你问我为什么,我也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,相反,他用兵如神,大权在握,是名震西北的将军,多少人想往李府塞千娇百媚的美人,偏偏他就没有一点想法,独独对她情之所钟,可惜……

    李楚楚盯着桌上的烛火,那火光在她眼睛里横跳:“所以你该问问你自己,怎么就是我了呢?我自认从小对你恭恭敬敬,不曾有半点逾越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确实困扰她许多年,她索性打开了话匣子,一次问他个清楚,也好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他。李轸站在她身边,灯后的剪影都变得锋利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,母亲要我读书争气,偏偏我那时淘气得很,就被她关进祠堂,强逼我读书习字。”

    李老爷年轻的时候不说风流,却也有些拈花惹草的习气,李夫人又强势,眼见李老爷身边莺莺燕燕,她一面与那些美人争风吃醋,一面逼迫儿子上进帮她争宠。

    李轸不听话,她就关他进祠堂,他经常逃跑,哪里关得住?李夫人心里明镜似的,从未真的苛责过他。有一次,李夫人又关了李轸,李轸前一日爬树摔伤了腿,当夜就在冷冰冰的祠堂发起热来。巧的是,李楚楚不受宠,自己没事就爱躲起来,她在祠堂发现了李轸,找来李夫人,这才救了他一命。

    家里人都忙,李夫人和李老爷一个忙着争宠、争管家权,一个忙着应酬宠美人,没人注意他。只有养在母亲身边的二妹妹,在他卧病在床的日子里,比李湉湉来得还勤快。

    李轸初时不怎么理会她,后来接触得多了,李轸心里的那条防线逐渐减弱。李楚楚是第一个察觉出他的内心想法的人,他日常淘气,不过是因为孤独想找个玩伴而已。在他受委屈时,她又能小心翼翼呵护他的自尊心来哄他。

    后来他就不能不在意她了,这一在意就是许多年,甚至什么时候变了味道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在偶然间得知阿楚不是他的亲妹妹,他想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家,宠着爱着,谁也不能给她委屈受。可她只“妹妹”这个身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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